消费是拉动我国经济发展的重要引擎,是畅通国内大循环的重要环节,党中央高度重视消费和消费经济发展问题,多提强调要“发挥消费对经济发展的基础性作用”。伴随我国经济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经济增长动力结构加快优化调整,消费复苏之路充满机遇与挑战。近期茅台价格的波动引发市场关注,从侧面反映出当前经济结构调整进程下,可选消费品一定程度面临着供给过剩、需求不足的问题,影响我国消费发展的因素随着经济水平的不断发展而变化,如何更好满足人民群众对新的资产配置需求,更好激发绿色经济、数字经济、健康消费等新消费潜能,成为支持当前经济持续回升向好的关键所在。

一、供需关系、收入水平、经济周期是当前影响我国消费的主要因素,呈现出可选消费品价格下降、消费观念愈发理性、产品结构性饱和等特点。

第一,供需结构调整影响下,部分可选消费品价格下降。从非耐用消费品、耐用消费品到各种服务,生产不仅能满足人们的消费需求,还能够创造消费,生产与消费的动态平衡对价格有着显著影响。从5月主要经济指标运行情况看,经济恢复的不平衡性主要体现在供给端恢复好于需求端、服务消费好于商品消费、大型企业恢复好于中小企业。近期茅台价格批价波动引发市场关注,一定程度从侧面反映了非必须消费品的供需变化,一方面是因为4-5月消费整体有所放缓,影响了白酒销量;另一方面,茅台作为高端白酒的代表,在房地产行业疲软阶段,商务宴请规格下行和社交需求减弱导致了对高端白酒需求不足。根据供需关系原理,产品需求减弱,但供给不变或有所增加,高价商品可能面临供过于求,价格波动直到回归到合理的溢价水平。当然随着足够的消费需求支撑和商务场景恢复,价格压力会有所减弱。

第二,收入水平和预期影响下,消费呈现愈发理性趋势。收入是影响消费最主要的因素,收入水平的上升是消费升级的有力支撑。收入水平是消费能力的表现,不仅影响消费总量,也会影响消费需求的结构以及居民的整体消费倾向。收入是消费的前提和基础,居民收入水平的提升是消费升级的重要动力和基础条件。2023年,中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9218元,但居民可支配收入在GDP中占比仍然偏低。同时居民对收入的预期也是影响消费行为的一个重要因素,居民对未来可支配收入和支出的事项进行提前估计和预判将直接影响他们对消费倾向。中等消费阶层除了刚性的、维持生活的需求,外加房贷、教育等之外,消费支出开始逐步向下层靠拢。现阶段,消费者的需求呈现出愈发理性的趋势。

第三,经济周期变化下,消费不再是对基本需要的满足。经济周期变化体现在“稀缺经济”和“饱和经济”下消费者需求的不同。“稀缺经济”是以短缺为核心的经济形态,呈现出科技水平有限、产量不足,消费倾向呈现趋同性、相对稳定等特征。此阶段,产品供不应求,消费者在博弈过程中处于相对弱势地位,更突出对基本需要的满足。“饱和经济”是总供给持续大于总需求,消费者在产品售价的决定上拥有更多博弈权,在供给商竞争中,产品有很强的降价趋势。但由于区域、行业、分配等因素差异,当前一些行业已经处于饱和阶段,另一些行业仍处于短缺阶段,呈现出结构性饱和的特点,因此消费需要更好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多样化消费需求。

在多重因素影响下,扩大消费是应对经济变化、促进经济循环的必然选择。去年底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着力扩大国内需求,“要把恢复和扩大消费摆在优先位置”。今年7月24日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发挥消费拉动经济增长的基础性作用”。扩大消费和消费结构升级,既有利于畅通国内大循环,打通经济循环堵点,夯实国内基本盘;又有利于扩大优质商品和服务进口,有效利用全球要素和市场资源,促进国内产业结构升级,从而推动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

二、新消费理念、新技术运用成为消费动能转换的机遇,数字消费、绿色消费、健康消费将成为重要增长点

消费是内需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直接体现,准确把握消费动能转换中的危与机,有助于鼓励创新、赋能新质消费生态。2024年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培育壮大新型消费,实施数字消费、绿色消费、健康消费促进政策,积极培育智能家居、文娱旅游、体育赛事、国货‘潮品’等新的消费增长点”。

从需求端来看,人口结构的变化驱动新消费人群崛起和新消费理念盛行,消费观念发生了明显变化,消费者对品牌、品质、实用性等因素的关注度持续提升,对个性化需求上升的同时追求高性价比。从供给端来看,随着5G、人工智能、云计算、物联网等现代信息技术快速发展,科技进步正在重塑消费产业链。在供需双方配合下,以高品质的产品和服务质量满足人民群众对高品质生活的追求向往成为显著趋势。

从技术发展来看,新技术将拓展新的消费场景。在数字技术的推动下,数字虚拟现实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生产、消费、流通多重复合空间,形成新消费市场,拉动经济增长。一方面,线上零售和数字技术企业正在加强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方面技术研发投入,深入挖掘消费大数据价值。另一方面,数字化、智能化的供应链也在加快创新发展,释放数据要素畅通经济循环的潜能,对降低供应链各环节成本起到积极作用。

从绿色消费来看,随着“双碳”目标推动落实、工业绿色发展步伐加快、绿色消费理念逐步普及,绿色消费潜力有望持续释放,新能源汽车、绿色家电将成为增长引擎。国家出台的《促进绿色消费实施方案》明确提出,到2025年,我国绿色消费理念深入人心,重点领域消费绿色转型取得明显成效,绿色消费方式得到普遍推行,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的消费体系初步形成。到2030年,绿色消费方式成为公众自然选择,绿色低碳产品成为市场主流,重点领域消费绿色低碳发展模式基本形成。

展望未来,随着支持新型消费发展的政策效应持续释放,数字消费、绿色消费、健康消费将成为重要增长点。新一轮消费品以旧换新启动,有望打开绿色化、智能化、适老化产品增长空间。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向纵深推进,催生更多新型消费新业态、新产品、新服务。伴随我国经济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经济增长动力结构加快优化调整,经济增长协调性增强,消费动能也在不断转换,将激发出更多的消费潜能。在释放消费潜力、畅通国内大循环、带动扩大就业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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